误入(1/2)
第107次实验(人兽)误入:准备有声小说在线收听
之后一连好几天,纪川都会去餐厅,而且都是在晚上快打烊,客人不多的时候。
小桃从最开始的疑惑不解,到现在看着他和姜泣两个人时一脸了然。
这天一早,姜泣被小桃看得毛骨悚然,终于忍不住问道:“怎么一直这么看着我?”
小桃眼含笑意地看着她,说:“你觉得那位怎么样?”
“哪位?”
“就那个谁。”
姜泣知道小桃说的是谁了:“你说纪先生啊。”
“对啊,不然还能是谁。”
姜泣对于小桃八卦的样子很是无奈,开口敷衍道:“纪先生人很好啊。”
“啧,我是问你这个吗,我是问……”小桃压低声音,“你和他之间……”她没有再继续说下去。
这几天里,纪川一坐就是半天,每次都待到下班时间才离开,姜泣为了避免回家路上又碰上,只好下班后多留一阵,等晚些了再回家。
两个人之间根本什么都没有,如果y要说有什么的话,那就是姜泣希望他能少待一会儿,自己也能早点回家。
虽然纪先生帮过自己,这么想不太好,但她和他相处时总是会莫名感到不安。就像有一张看不见的网,悄无声息将她围住,在时机成熟时会把她吞噬。
“小桃,我和他什么都没有。”姜泣很认真地说,“你别乱猜了,会让人家纪先生困扰的。”
小桃见姜泣这样子,也没了八卦的兴趣:“好吧。”
大家都去做各自的事情了,姜泣一边工作,一边想着今天要早一点回家。
这几天因为要避开纪川都回去得很晚,入秋后的气温又越来越低,阿期在楼下等那么久要是着凉就不好了。
而某只正被姜泣挂念着的小狼,此时悄悄溜出了家门。
在那天和纪川意外碰见后,阿期有了危机感,他不再能安心地呆在家里。
姜泣每天出门工作,不知道要遇上多少人,一个纪川就足够让他抓狂,更别说还有别的人。但姜泣又不能不工作,她说不工作没办法养活两个人。
如果——小狼戴好帽子——他能够赚钱,那是不是姜泣就不用那么辛苦每天早出晚归,遇上那些人了,那她是不是就只会看着自己了……
走上大街上,到处是小狼从未见过的东西。奔走的行人,川流的车辆,各种陌生的气息涌入鼻腔。
他茫然无措,像被裹挟进奔腾溪流的一片叶。
阿期知道姜泣工作的地方是个餐厅,于是他走进了路边的一家小饭店。
这家小饭馆从外面看起来又脏又破,老旧的招牌上沾满了灰尘,辨不出原本的字迹。一进到里面,更让人感到不适,桌椅像是八百年没有打扫过,陈年油渍在上面敷了厚厚一层。
一个看着像是老板的人坐在里面,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烟,呛人的烟雾堆积在狭小的屋内,一片乌烟瘴气。
赵彪没想到会有人进来,他吐出一口烟,看着来人。
这里表面上是家饭馆,实则是个地下赌场的前台。而现在这个时间还太早,赌场还没开门,现在进来的必不会是客人。
既然不是客人,而他又不认识,那……
赵彪瞬间坐直了身t。
他掐掉烟,对阿期说:“食材还没到今天不营业,你走吧。”说罢,他摆摆手又从烟盒ch0u出一支烟。
阿期站在那儿没动。
赵彪抬眼朝他看去,说:“今天不营业,听不懂啊。”
“我来工作。”阿期说。
赵彪闻言又看了看他,随即说道:“我这儿不缺人。”
被拒绝了。阿期眼里升起疑惑。
小狼傻傻地以为饭店就是工作的地方,只要走进来就会有工作。
“怎么还站着呐,”赵彪见人还杵在那儿,皱起眉,“赶紧走!”
“我来上班。”阿期觉得可能是自己问的方式不对,又换了个词重新说了一遍。
赵彪把手里的烟往地上一扔:“n1taa故意找茬儿是吧!”
他怀疑这人是有人派来砸场子的,上下扫了一眼阿期,默默拿出了手机:
“六哥,我这边来了个人,看着不太好惹,估0着又是周大海拿来恶心咱的。”
电话那边说了几句什么,赵彪挂了电话。
人来得很快,不过几分钟的时间,几个满身腱子r0u的花臂男人赶到,把小饭馆的出口堵得严严实实。
来者不善。
来的几人中,一个光头男人率先开口:“赵彪,就这么点小事,你竟然打电话叨扰六哥。”
赵彪连连陪笑:“刀哥说得是。”
张和平,人称刀哥,众人口中六哥的左膀右臂。
刀哥看向阿期——他的脸上没有丝毫慌乱。
刀哥冷哼一声。周大海这次派来的人倒还像个样子。
“兄弟,敢来砸六哥的场子,周大海给你多少钱呐?”
阿期不知道这个光头男人在说什么,他摇摇头说:“没有钱,所以才来找你们。”
听到这话,刀哥脸se顿时铁青一片。
竟然还敢挑衅!
“你是自己出去,还是——”刀哥咬牙,一字一顿说道,“我、们、请、你、出、去。”
阿期看出这些人不欢迎他,再待下去也是浪费时间。他不再说什么,往门口走去。
而那几个花臂男人依然堵在门口没有让开,像一堵墙似的。
阿期看了一眼挡住他的人,说:“别挡路。”
在小狼自己看来,这句话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,但于刀哥一行而言,这就是在下战书,是开打的信号。
不需要刀哥开口,几个花臂男已经进入状态了。
为首的花臂一号猛地推了一把阿期的肩膀。阿期没有防备,肩膀被稍稍推动,然后随即反应过来稳住身t。
他牢牢地站在原地。
花臂一号眨了眨眼,面上有些挂不住,集中力量于手掌,再次朝阿期的肩膀而去。
阿期轻松接住了。
小狼眉头一皱。他不明白这些人好好的又是怎么了,难道这里的人都喜欢找si吗,就像纠缠姜泣的人那样。
不耐地把花臂一号往旁边轻轻一甩。桌子椅子被撞翻了一地。
其余几人见状,一拥而上……
刚才还好好站着的几人,此时七歪八扭躺了一地。
赵彪咽了咽口水,双手合十:“大哥,我可没动手啊……”
阿期懒得跟这群人继续下去,压根没看赵彪就踏出门去。
邹卫国带着人来时,看到的就是以上的画面。
他就是被称为六哥的人。
“站住。”
六哥不愧是六哥,他这句“站住”听不出太大的情绪,但低沉平缓的音se本身就极具压迫感,加上常年在道上混,经历了不少腥风血雨,整个人站在那里不怒自威。
阿期刚踏出门,听见声音向说话的人看去。
两人隔得不远,就几米的距离,阿期的脸清晰地映入眼底,邹卫国身边的人看清不远处的人后,瞳孔睁大。
“六哥,这就是那天揍周大海的人……”
认出阿期的人是癞头,那天之后他和他的前任老大闹掰了,转身就投奔了现在的老大,六哥。他说,良禽择木而栖,跟着周大海迟早得玩儿完,只有六哥这儿才有出路。
而邹卫国呢,留下癞头这棵墙头草不为别的,只是想恶心周大海而已。
说到邹卫国和周大海,这两个人可谓是结怨已久。当年,邹卫国的妹妹邹小溪年纪尚小,涉世未深,被已婚的周大海欺骗做了三,周大海老婆知道了这件事,带着人直接杀到邹小溪家里。
没有人知道周大海老婆对邹小溪做了什么,只知道邹小溪在那些人离开后决绝地跳了楼。邹卫国赶到时,他唯一的妹妹已经被盖上白布拉走了。
邹卫国恨这夫妻俩入骨,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杀了他们。区区一个周大海他根本不放在眼里,奈何周大海他老婆背后势力不可小觑……
这些年,他拉帮结派,壮大势力,为的就是有一天给妹妹报仇。
癞头的话让他不由细细看起阿期。
阿期现在不耐烦到了极点,刚刚一群人找si还不够,现在又来两个。而且其中一个他还见过。
邹卫国迈步朝他走近。
阿期冷眼看着他,握紧了拳头。
邹卫国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停下,缓缓开口:“你把我这么多兄弟打趴下,就这么走了说不过去吧。”
话虽这么说,但他的语气不像是要为难或是追究。
“他们先动手。”小狼不是不讲道理的小狼,邹卫国好好跟他说话,他自然好好地回答。
邹卫国一挑眉:“那么,你来这儿是要做什么呢。”
“工作。”
“工作?”
“嗯,赚钱。”
“这儿是我的场子,”邹卫国略一沉y,接着道,“你知道我是g什么的吗?”
阿期回头望了望小饭馆,然后又看向邹卫国,说:“做饭的。”
“呵、呵呵……”邹卫国低声笑起来。
做饭的?怎么不算呢,都是把鲜活的东西变成不会动的si物。
“对,我是做饭的。”
邹卫国摩挲起手上的戒指,抬眼对上阿期的视线:“那,你要不要来和我一起做饭呢?”
阿期觉得这帮人很奇怪,刚刚还赶他走,现在又这样问他。
“我不会。”
“不,你会。”
邹卫国上前一步,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:
“做得好了,我给你这个数。”
他伸手b了个数字。
小饭馆的背后,完全是另一番天地。不再是布满灰尘的墙壁,也看不到脏兮兮的桌椅,里面有一道长长的通往地下的楼梯,几人的脚步声在这昏暗的通道里很清晰。
走到了楼梯的尽头,邹卫国在一扇门前停下。他抬头看向门边的某处,一个隐秘的机器闪着点点蓝光。
几秒后,门被人从里面打开——
开门的人穿着黑衬衣,即使扣子扣得规规矩矩,也遮不住颈侧那道狰狞的疤,一直向下延伸到衬衣里。
黑衣男对着邹卫国恭敬地鞠了一躬,然后背着手退到一旁。
邹卫国微侧过头看了眼跟在他身后的阿期,示意阿期跟他走。
这地方很大,现在还没到营业时间,只有邹卫国的人在忙忙碌碌,显得更加空旷。
四周深se的墙壁压得人喘不过气,上面jg致的金se花纹在昏暗的灯下闪着微光,脚底下是暗红se的地毯,颜se深得让人怀疑是被血染红的。
空气中弥漫着一gu古怪的气味,像是烟叶燃烧过后的味道,莫名令人亢奋。
邹卫国把阿期带到一个像是休息室的地方,然后关上门。
其余人都出去了,现在这里只有他们两个。
邹卫国点燃一支雪茄,递给阿期。
阿期摇头拒绝了,邹卫国也没坚持,收回手自己x1了一口。
“现在,该来谈谈具t的了。”邹卫国说。
……
落日西沉,天se渐暗,亮起的街灯在行人的头顶撒下昏h的光。
但位于地底的人毫无察觉,时间在这里仿佛是停滞的。
空旷的赌场陆续来了客人,转眼间人声鼎沸。
在邹卫国的安排下,阿期来到了格斗场的后台。
这是赌场里其中一个项目,也是最受赌客欢迎的节目,他们在上台的两个人身上下注,有人赌赢赚得盆满钵满,也有人输得倾家荡产。
而观众席中间那个囚笼般的格斗台,被他们称为“斗兽笼”。
衣着暴露的nv服务生们端着酒水,在台下观众席来回穿梭,不时被揩一把油,而她们一点也无所谓的样子,回头朝揩自己油的男人做一个飞吻。
台下无论是普通座位还是贵宾席,皆是座无虚席。酒杯碰撞,烟叶燃烧,催促开场的吼叫此起彼伏。
突然,一束白光在中间的斗场亮起,一个西装革履的瘦高男人出现在台上。
他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现场:“欢迎各位,来到斗——兽——笼——!”
然后是一大段激动人心的开场白,把在场赌客们的情绪调动了起来,吼叫催促声一浪高过一浪。
台上的男人也不急,像是刻意吊着他们的胃口,直到有人怒骂出声,他才说道:
“有请我们的不败之王——si神上场!”
出场口的帘子被掀起来,一个大块头从里面缓缓走出,咚咚的脚步声震得地面都仿佛在抖动。
他是这斗兽笼的不败神话,只要他上场,输赢将毫无悬念。
si神走上台。
台下有人不满了:“这一看就知道压谁赢啊,有什么意思?”
主持人神秘一笑,接着说:“下面上场的这位,可不会让各位失望……有请,这位即将挑战si神的新人!”
小狼光着上身,走上格斗台。台上刺眼的光让台下的昏暗越发看不清,只有各种声音传入耳中。
听觉太过敏锐,鼎沸的人声让他头疼yu裂。
身旁主持人说的什么他已经听不进去了。
邹卫国也坐在台下,他的手搭在酒杯的杯口,杯中的暗seyet闪动微微光泽。
他对站在身旁的男人招招手。
男人俯下身。
“我押他赢。”说完,邹卫国拿起酒杯一饮而尽。
地下的世界正是热闹的时候,而地上的世界褪去白日的喧嚣,星光点点。
今天纪川离开得早,或许是看出了姜泣在故意避开他。姜泣很高兴,总算是可以按时回家了。
姜泣一下班就往家赶,无b期待看到街口的那道身影。
小狼最开始是在楼下等她,后来在小巷口等她,现在越走越远,在街口等了。
远远的,没有看到街口的人。
姜泣想一定是自己今天回来早了,阿期还没到呢。
然而,小巷口也没有人。
姜泣开始奇怪了,但还是很期待在楼下见到小狼。
就是这样满怀期待的心,在看到楼下空无一人时,跌落到谷底。
她也并没有一定要阿期来接她,只是……稍微有点失落。
不过这样也好,现在天冷了,在外面站久了容易生病,阿期在家里等她也好。
这么一想,情绪不再低落。
“我回来……了。”
打开门的瞬间,未说完的话僵在嘴里。
屋里没开灯,黑漆一片。
“阿期?”
姜泣把灯打开,匆匆放下手里的东西进去找人。
“阿期你在哪儿?”
没有回应。
家里除了她,没有任何人。
姜泣着急了,她自言自语道:“人呢……”
她顾不上其他,转身冲出家门。
夜se渐浓,街上连零星的行人也没有了,只有一个单薄的身影在孤寂的街道上显得彷徨无措。
姜泣在附近找了一圈又一圈,走遍了所有角落,回应她的只有无言的黑夜。
她在街边慢慢蹲下来,头顶的路灯像是聚光灯般聚焦在她身上,冰冷的光包裹住她缩成一团的小小身t。
她用双手抱住自己,把头埋进臂弯。
多年前,在一个这样的夜晚,她也是这样蹲在路边,等待一个永远不会再回来的人……
那天,她的父亲姜凯又一次带着满身的酒气回了家。母亲林文娜冷眼看着醉醺醺的丈夫,她知道他肯定又是赌输了钱后把自己灌醉的。
“这次又输了多少。”林文娜说。
“你别管!”
“我不管?我要是不管,你早他妈被讨债的砍si了!”
姜凯心情极其糟糕,听到这话彻底爆发:“给你脸了林文娜,看我今天不打si你!”
林文娜也不是个会忍气吞声的,两个人扭打在一起。
小小的姜泣躲在房间里,害怕地哭起来。这样的场面隔三差五就会上演,每次都会以两败俱伤收场。
“呃啊——!”
外面传出林文娜的惨叫。
小姜泣急忙跑到门边,把门拉开一道缝——
姜凯手里拿着把水果刀,而林文娜捂着脸倒在沙发上。
“妈妈!”小姜泣跑过去抱住林文娜,“呜呜……妈妈你怎么了……”
林文娜抬起头,一张漂亮的脸蛋被划了道长长的口子,鲜血糊了满脸。
她推开抱住她哭泣的nv儿,盯着眼前的男人恶狠狠地说:“要杀了我是吧……好啊,我现在就带着你nv儿一起si!”
说完,她伸手掐住nv儿的脖子。
小姜泣小脸憋得通红,一双小手努力伸向林文娜。她想要抱抱妈妈,给妈妈的伤口呼呼气,告诉妈妈不痛不痛。
可她说不出话。
“林文娜你给老子松手!”姜凯上前拽开林文娜,“老子还指望她买个好价钱呢,你把这赔钱货掐si了,我不是白养她这几年吗!”
掐住脖子的手松开,大量的空气瞬间涌入肺部,小小的nv孩咳嗽不止。
林文娜安静下来,她垂着头,长发盖住了脸。
半晌,她的声音响起:“我累了……”语气平静。
她叹了口气起身走进卧室,几分钟后,她出来了,拖着行李箱。
她平静地走出门。
姜凯对着她的背影叫道:“有本事别回来!”
小姜泣哭着追出门,跑得太急跌了一跤,她强忍着疼痛站起来,又紧紧跟上。
她一次次拉住妈妈的衣角,又一次次被甩开。
林文娜走得决绝,没有一丝留恋。
看着走远的妈妈,小姜泣在街边的路灯旁慢慢蹲下,夜晚萧瑟的冷风吹得她瑟瑟发抖,她固执地在灯下等了一晚。
眼前的景象渐渐与小时候重合在一起,姜泣抱住自己的手紧了紧。
她又被抛下了,她总是被抛下……
垂眸,心里是si水般的沉静。
突然之间,头顶上方笼罩了一片y影,姜泣呆滞地抬起头。
是那张她期待的脸,是那个令人安心的高大身影。
si寂的心再次泛起涟漪……
姜泣扑上去紧紧将人抱住,抱得很用力,抱得小狼不知所措。
“你去哪儿了?”姜泣的脸埋在阿期的x口,声音从里面闷闷的传出来,带着哭腔。
“我……”
姜泣抬起头,眼中泪光闪烁:“我到处都找不到你。”眼泪滑下眼角,“你去哪儿了……”
小狼最害怕姜泣落泪。
他慌乱地抹去她的泪水:“不、不要哭。”
“我以为你也不要我了……”姜泣小声ch0u泣,扑闪的睫毛sh漉漉。
小狼急得都说不出话了。应该害怕的是他,害怕姜泣不要他。
情急之下,他把手里提着的小黑包拿到姜泣面前。
这是邹卫国给他的钱。在场的赌客大多押si神,却没想到胜出者是这个初出茅庐的新人,邹卫国在他身上下注赢了不少。
姜泣看着沉甸甸的包不明所以:“这是?”
阿期拉开拉链,里面全是钞票,数目不小。
“我赚的钱。”小狼满眼期待地看着姜泣,等待她的夸奖。
数目如此之多,姜泣震惊之余是害怕。
一天的时间能赚到这个数,除了违法犯罪的途径,她想不出其他。
姜泣嘴唇泛白,飞快向四周瞟一眼,压低声音质问道:
“哪儿来的!”
小狼被问得一愣。
她好像不开心,是因为太少了吗,但听邹卫国的意思,这些好像不少啊。
“我问你这些钱哪儿来的!”
“我、这……”
“你受伤了。”
没等阿期回答,姜泣先看到了他额角的伤。
这是刚开始时受的伤,他一时失察没注意到已经开始,挨了一拳。
姜泣也不管其他的了,拉上阿期的手:“走,回家。”
伤口不严重,甚至可以说是区区小伤再晚一点就要愈合了,但姜泣处理时一点也没马虎。
最后贴上创可贴,姜泣收好药品,说:“今天去哪儿了,做什么了,老实交代。”
她故意板着脸,让自己的语气尽量显得严肃。
她确实是生气了,她气阿期一声不吭离开家,还做了危险的事情让自己受了伤。
阿期没有隐瞒,全盘托出,把遇到邹卫国,还有地下赌场的事一五一十地交代了。
姜泣越听越心惊。
她看向阿期带回来的装满了钞票的包,说:“不行,这钱不能要。”
说完,她吃力地提起包,找了个合适的角落放下:“明天我们去把钱还给他们。”
阿期点点头:“好。”
他没有意见,只要姜泣开心,怎么都可以。
姜泣放好包,回到阿期身旁坐下。
“答应我,不许再和那些人有接触。”
“嗯。”
深夜。
姜泣躺在床上眉头紧锁,额头渗出冷汗。梦里,是多年来挥之不去的y影。
“不要……不要走……妈妈!”
她一下子惊醒。
感受到手被温暖包裹着,姜泣偏过头看向床边,阿期正蹲在床边握着她的手。
“阿期……”
“我在。”
下一刻,nv孩的气息b近——姜泣搂住了他。
“不要走。”
姜泣说话时的呼x1扑在小狼的颈间,很轻,很痒,很炽热。
阿期扶住姜泣的肩膀,让她抬头与自己对视:
“不会走。”
这不单单是句承诺,这也是他发自内心一直想要说出来的话。他不会走,他会一直在她身边保护她,即使她不要他了。
姜泣陷进小狼清澈的眸中,动情地吻上他的唇。
唇齿相接,缠绵悱恻。
姜泣伸手要褪去阿期的衣服。
“不,不行。”阿期轻轻拂开她的手,微微后退拉开了些距离,“你的病刚好……”
姜泣闻言一笑,捧起小狼的脸:“没关系的。”
“不……”
话未说完,姜泣又堵住他的唇。香甜的吻让小狼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。
又是一个良久的缠绵的吻。
过了许久,两个人额头相抵,气息在彼此间来回交换。
小狼低沉的嗓音沾染上q1ngyu:“我会注意,不让你再生病。”
两人鼻尖碰在一起,呼x1交缠,灼热的温度让面颊染上红晕,一呼一x1间心跳逐渐加速。
阿期hanzhunv孩的小唇,翻身shang将人压到身下。
姜泣一下摔进柔软的床被之间,淡淡的香氛味随极具侵略x的男x气息一道涌来。
她闭上眼,积极地回应着小狼的吻,一双手在对方身上游走。
突然,腹部触到一个坚y的东西,姜泣微微一顿,把唇从对方的唇瓣脱离,然后用手撑住阿期的双肩,起身反将身上的人压下。
两个人的位置互换。
姜泣跨坐在阿期的身上,阿期撑着双臂半坐起来。
男人腿间的巨大x器处于坚y的状态,能看到十分明显的凸起。
姜泣已经见识过这东西的厉害,她对它是既期待渴望又忍不住害怕,肩膀因激动轻微颤抖。
她咽了咽口水,伸出一根手指在上面轻轻划过。
“好大……”
纤细的手指似有若无地划过,像是刻意的挑逗,仿佛在黑暗中亮起的火柴,瞬间便点燃了yu火。
阿期呼x1加重。
而姜泣像是察觉不到小狼正在艰难忍耐一样,继续用手指在k子的凸起上轻轻画着圈。
动作轻柔且缓慢。
下身涨得发疼,小狼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逗弄,一把握住了nv孩的手。
“想要吗?”姜泣问。
小狼喘起粗气,眼神迷离,倾身凑近。
姜泣把手挡在他的x前,小狼停下来不再近前。
“想要吗?”她又问了一遍,“说出来。”
小狼的眼里是毫不掩饰的炽热,q1ngyu让嗓音愈发暗哑:“想……”
心脏有力的跳动自掌心传来,姜泣在小狼的唇角落下一吻,贴到他的耳边说:“真是个诚实的好孩子。”
诚实的小狼顺势埋入她的颈窝,贪婪地呼x1着nv孩的气息。尖牙咬上细neng的肌肤,nv孩微微一颤。
他何止是想要她,他恨不得与她融为一t,时时刻刻在一起永远不要分开。她的身t,她的灵魂,她的所有。
他想要成为她的一部分。
“诚实的孩子,是会得到奖励的。”姜泣的手慢慢往下,隔着k子的布料抚上高挺的y物。
解开k子,柔若无骨的小手爬了进去。
微凉的小手触到炽热的x器,姜泣像是被灼伤般稍稍收回来,但很快,她又再次抚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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